军婚女生有腋臭影响婚检吗(军人有狐臭)

荒野开拓者PT 0 2025-03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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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怀孕时的要求多能有多离谱?看完网友分享,一个比一个逆天

各位看官们,劳烦大家动动发财的小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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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哟我滴妈,那是狐臭味儿吧,确实挺变态的唉呀妈呀,这是真的吃土啊 不是吧,怀孕了可以吃猫粮吗?会不会对宝宝不好啊(⊙o⊙)…,真的很难去正常看待了,这个可不能给她喝啊,该去医院检查下才对哈哈哈哈,人家媳妇都是折磨自己,你媳妇不一样自己都理解不了系列,就想吃盒饭还对做拉面的人有要求,必须包着黑头巾这太难为人了吧,呜呜呜辣椒拌水果,了解下,感觉很符合哈哈哈哈,能不能喝草莓味的芒果汁儿啊,草莓味的芒果真的不好培育就是脑子想吃,嘴巴喝肚子根本就不想吃,哈哈哈情绪太敏感了,一点小事儿就情绪波动很大我也觉得跟怀孕没关系,这个是心理有问题了虽然很心疼姐姐的状态,但是真的很好笑啊,哈哈哈哈,忍不住了凌晨两三点去KTV点了份果盘,只为了媳妇儿吃西瓜哈哈哈哈,老公心理都要受伤了怀孕不能喝酒哈哈哈,必须要吃新鲜水蜜桃,3个150哈哈哈,怀孕的时候不能看见狗,见狗就吐老公真是个好老公,半夜还能搞一箱橘子出来一万块!那得干多少榴莲啊哈哈哈,这老公孩子是复制粘贴出来的吗

当然,这些离谱的要求并不是每个孕妈妈都会有的

每个人的体质和心理状态都不同,怀孕期间的反应也会因人而异

但正是这些看似离谱的要求和反应,展现了女性在怀孕期间的复杂情感和生理变化

总之,女生怀孕时的要求多能有多离谱?看完网友们的分享,我们不禁感叹每个孕妈妈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,她们的需求和反应都充满了奇妙和不可思议

让我们一起为她们点赞,祝愿每个孕妈妈都能度过一个愉快、健康的孕期

好了,感谢各位看官的捧场,我们评论区见!别忘了点赞关注留言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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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东北菜是这样走向没落的!看完网友的分享,我瞬间汗流浃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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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兆言:不娶我你后悔一辈子

文 叶兆言

老徐是局机关办公室的副主任,五十岁刚出头,风韵犹存,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精神。她本名叫徐丽芳,机关的人都喊她老徐,办公室副主任是个很忙的差事,由于正职副局长兼着,办公室一大堆杂事,差不多推在老徐一个人身上。总是看见她在忙,成天风风火火走过来,走过去,匆匆地打电话,刚挂上,又拿起来,老听见她对着电话喊。老徐今天的打扮非常时髦,高贵大方,女儿从香港为她买的套装,是个很不错的品牌,穿在身上感觉就是不太一样。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下午三点钟,她要和女儿的对象周同见面。都说女人当了办公室主任,当不好贤妻良母,老徐似乎想证实这句话不对,处处以最称职的好妻子好母亲自居。她丈夫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,局里无论搞什么活动,出门旅游,节日联欢,老徐都带着他到处招摇。她最怕别人觉得丈夫不怎么样,有意无意地在各种场合,变着法子显示自己男人的魅力,她的老生常谈是喋喋不休说他当年如何如何。很多人听说过她追求丈夫的故事,她丈夫青年时代风流潇洒,有一大堆女孩子追求,老徐则是最后的胜利者。

有人开玩笑说:“老徐,你现在都这么漂亮,年轻时还了得,肯定有成群结队的男人打坏主意。老说你追你男人,我们才不相信呢,肯定是男的追你,天下哪有女的追男的道理。”

老徐说:“女追男的怎么了,我们家老王当初也是你这观点。我越是上劲追,他越犹豫,后来,后来我就对他说,我说你别神气,告诉你,不娶我你后悔一辈子。”

熟悉他们家的人都说,老徐是个厉害的女人,不仅事业上有成就,家庭也圆满,一儿一女,儿子出国留学,女儿在外贸系统工作,谁也不缺钱。老徐的丈夫以今天的眼光看,算不上十分出色,业务上没什么特殊之处,仕途也毫无建树,唯一得意的地方,是在家做男子汉大丈夫。老徐将他服侍得非常好,大老爷一样地供着,自己工作再忙,天天临上班,一定要将牛奶鸡蛋煮好,焐在闷烧锅里才走。

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,老徐丈夫生在福中不知福,讨这么个老婆,竟然也搞过一次婚外恋。人心不足蛇吞象,这山望着那山高,那女的是单位的同事,年龄比他大几岁,人长得难看,又矮又胖,戴一副度数很深的近视眼镜,还有狐臭。事态曾经闹得很严重,那女的缠住了老徐丈夫不放,她男人是部队的军官,在六七十年代,破坏军婚是很大的罪名,那军官风闻消息,兴师问罪,文武双全,武是揍了老徐丈夫一顿,往死里打,打得鼻青脸肿,撒尿流血,又是告到双方单位,结果还是老徐出面,花了很大的气力,才将这件事摆平。老徐的丈夫因此落了话柄在老婆手上,老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,就要唠叨这次事件。

老徐没想到今天会和周同说起这件不愉快的往事,到约定时间,她和他在公司见了面,话说着说着,不知不觉便聊到这件事上。周同是老徐女儿王芳的恋爱对象,他是个结过婚的中年人,不久前刚和妻子离婚,谁都知道是为了王芳离婚的,离婚以后,又有些犹豫,本来说好很快和王芳结婚,现在,似乎有了赖帐的意思,想临阵逃脱。老徐今天来的目的,是和周同彻底摊牌,让他赶快和女儿结婚。显然这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,老徐按捺不住别扭心情,恨不得和他吵一架。她对他压根就没什么好印象,一般人眼里,总是年纪已经不小的周同,利用手中总经理的权利,勾引涉世未深的王芳,只有老徐心里明白,自始至终,处于主动地位的是自己女儿王芳,她铁了心要嫁给周同,对他穷追不舍,不达目的,绝不罢休。老徐心里虽然不乐意,可是她不得不按着女儿的意思做。

周同已经开始有些秃顶,非常疲倦的模样。老徐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,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找个叔叔做恋人。王芳是学外语的,人长得漂亮,性格外向,追求的男孩子长长一大串。女孩子的爱情有时候真说不清楚,王芳解释喜欢周同的原因,是喜欢成熟一些的男人,男人要成熟,只好到年龄比她大的男人中间去找,于是她看上了自己的总经理。老徐后悔在今天向周同提起丈夫的婚外恋,这种时候说这些陈年旧事,翻开不愉快的记忆,真不合时宜,周同显然多心了,觉得老徐叙述这样的故事,无是说非自己配不上她女儿,就像当年那个第三者配不上她丈夫一样。

※※※

周同下海以后,遇到唯一不顺心的事情,是染上性病。大学毕业后,他分配在外贸系统工作,很快捞个一官半职,以后是搞三产,然后又从官商过渡了民营,把铁饭碗换成金饭碗,生意一路火红。有一次在海口和客户见面,客户把他带到那种地方,他被一个小眼睛的姑娘给迷上了,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事。平时为了生意的需要,周同经常出入夜总会歌舞厅,虽然也有过心猿意马,从来没有过失足的记录。俗话说,大眼迷人,小眼勾魂,周同果然魂不守舍,当晚就把那姑娘带回自己住的酒店。

结果是得了性病,只是一次,偏偏闯了祸。他妻子先发现问题,因为病菌很快到了她身上,去医院检查,化验报告出来,他想赖也赖不了。这事好不容易蒙混过关,以后就发生了王芳和他的纠葛。周同妻子终于把这件事作为刹手锏抖了出来,王芳听了,很伤心,她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男人,做过这么不要脸的事情。王芳不在乎周同是否结过婚,也不在乎他有一个已经快上高中的女儿,她忍受不了的,是周同竟然嫖过娼。

王芳属于那种满脑子新潮思想的女性,在和周同交往的过程中,敢爱,敢恨,勇于表达自己的思想。她理直气壮地成了第三者,忍辱负重,不屈不挠。周同在她穷追猛打之下,狼狈不堪,自从和王芳发生纠葛,他只有过一次可以摆脱她的机会,那就是***事件的被揭露。王芳彻底动摇了,她受到了重重的伤害,大病一场,将近一个月没有到公司来上班。

在这一个月里,周同天天下班都去看她。他在她家的大楼底下徘徊,但是独独缺乏勇气上楼。天很快黑下来,周同孩子气地在路灯下走来走去,时不时抬头对楼上眺望。一个月以后,王芳又来上班了,她瘦了一些,脸色苍白,周同和她谈工作,她爱理不理。下班以后,周同十分内疚地开车送她回去,王芳坐在后排,在等红灯的时候,突然流着眼泪说:“周同,你说我们的事,是继续下去,还是到此为止,就此了断。”周同不吭声,眼睛看着前方,他不知道怎么接茬才好。王芳说:“你要是不想和我断,就赶快和你老婆离婚,然后我们就结婚,你得赶快娶我,要不然,你一辈子后悔。”

周同被她一番话说得太感动,前方绿灯已经亮了,他却回过头来,对着她发怔,交警板着脸走了过来,恶狠狠地要扣驾照,并让他把小车开到一边去准备罚款。事后,王芳夸奖周同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,她告诉他,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他要是上楼向她解释什么,她肯定会把他赶走,而且永远也不会和他再来往。他犯的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,许多事无论怎么作解释都没有用,有时候,不解释才是最好的解释。王芳说,她知道他是个不值得爱的男人。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,我已经不喜欢他了,我根本不会嫁给他。她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。

那天晚上他们去了一家很豪华的酒店,开了房间。周同跪下来向王芳赌咒发誓,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和老婆离婚。他很矫情地说:“不要说不娶你会后悔一辈子,我现在就后悔了,真的。”王芳问他现在后悔什么。周同说:“我也不知道后悔什么,也许不是后悔,我只是感叹”。王芳不明白,说你感叹什么。周同说:“我感叹自己祖上真是积了大德,怎么会让我遇到你的。”

王芳不以为然,用手去捏周同的嘴:“别甜言蜜语,这种话我不要听。你不觉得人家是非要死皮赖脸地想嫁给你就行了!”

就是在那天晚上,王芳跟周同说起自己母亲当年追求父亲的故事。她告诉周同,老徐年轻的时候,也像她现在缠他一样,死皮赖脸地非要嫁给她父亲。王芳的父亲刚从师范学校毕业,分配在一家中学当老师,当时老师是一个很不吃香的职业,而老徐已经从纺织厂调到局里工作,许多比父亲更好的男人想追她,可她就是认定死理,非这个男人不嫁。女人太主动了,在别人眼里就会显得不正常,老徐过分主动,王芳的父亲反而不知所措。后来,老徐把单位里的一个正暗恋着自己的小伙子,活生生地揪到王芳父亲面前,很严肃地说:

“姓王的,想想好,你不娶我,我明天就跟这家伙结婚,你信不信。”那小伙子长得模样特别傻,做梦也没想到老徐会这么说,脸红红的,嘴咧在那,眼睛全直了。多少年以后,回忆往事,王芳父亲得便宜卖乖,对女儿说:“我怎么能让你妈这么好的姑娘,落到那傻子手里,不能眼看着她硬往火坑里跳,你妈好歹也是朵鲜花,就插在我这滩牛粪上算了。”

虽然已经见过好几次面,周同一直不知道自己如何称呼才好,他的年龄恰恰处于老徐母女之间,怎么称呼老徐都尴尬。老徐是第一次就女儿的婚事,和周同正式谈话,许多话多少年来一直憋在心里,现在,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。老徐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态度,她告诉他,自己觉得他很不怎么样,就算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,她也不觉得女儿非得嫁给他不可。

老徐说:“我最气的,是你竟然让我们家芳子不快活,自小她就没受过什么委屈,我,她父亲,她周围的人,都特别喜欢她,什么事都哄着她,可是看上了你以后,一切都不对了。”

周同尴尬地笑,老徐自顾自地说着,不知不觉一小时就过去。老徐反复强调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次见面,没想到她来找他,不是像过去所设想的那样,是劝阻,是棒打鸳鸯,而是来促成他们的结婚。人们也许会觉得王芳看中周同,是看中他那块总经理的招牌,但是熟悉王芳的人都知道,以王芳的条件,找比周同更有出息的总经理易如反掌。事实上,王芳已经成为周同最得力的助手,无论是和外商打交道,还是和国内的同行竞争,周同根本离不开她。王芳是一个温柔的陷阱,周同身陷其中,不亦乐乎。

老徐和周同的这次见面,差点闯下大祸。王芳知道此事后暴怒不已,不依不饶地和母亲大闹,她最恨母亲过问她的婚姻,仿佛从一开始,已打定主意要和老徐作对。王芳说:“过去你不让我嫁给周同,我非要嫁,现在,既然你千方百计地想让我嫁,我就不嫁,我就是气你,看你怎么样。”

老徐说:“婚姻大事,当什么儿戏?”

王芳气鼓鼓地说:“我就当儿戏,你气不服,也没办法。”

老徐给她气得无话可说,直咂嘴,想发火,又不敢。王芳在三个月以后,终于还是和周同结婚了。婚礼上,王芳当着众人面,问周同前一阵为什么要赖婚,大家目瞪口呆,打趣说,周同真不是东西,交了这么好的桃花远,还不知足。周同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是傻笑。王芳说:“算了,你不要光傻笑,我也不怕丢人,今天这么多人,我也学人家中央电视台的‘实话实说’,承认是我追你周同的,我就是追了,怎么样。”大家都笑,周同无地自容,鼻子上直冒汗。周同上中学的女儿突然老气横秋地教训父亲,说爸爸你有什么好的,我才不相信是王芳姐姐追你呢,你根本就不配王芳姐姐。

喜宴之后,大家去舞厅,跳舞和唱卡拉OK。王芳天生一副好嗓子,什么歌都能唱,大家起哄说光听新娘子唱没什么意思,让周同和王芳合唱《夫妻双双把家还》。周同急得直摆手,王芳转移斗争大方向,说她爸爸妈妈唱得好,就让他们唱吧。于是大家鼓掌,老徐夫妇上场表演,赢得一片喝采。唱完,众人仍然不肯放过新婚夫妇,掌声嘘声不断,王芳很爽快地说:“周同,你就上来出回丑,天塌不下来,我又没准备嫁个歌唱家。”

周同硬着头皮上场,唱第一句就卡壳,大家笑成一团,结果王芳只好临时救场,男女声二重唱由她一个人包办,她憋足了嗓子唱男高声,别有韵味。

※※※

王芳和周同结婚后,周同的女儿周小英仍然喊他王芳姐姐,小丫头喊惯了,一下子还真改不了口。老徐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跟着自己的母亲,也不明白周同的前妻为什么不争小孩。那小丫头嘴很甜,见了老徐,一口一个奶奶。王芳常常带周小英回来蹭饭,她自己懒得做,一到星期天,不是上馆子,就是把周同父女往自己家带。老徐因此哭笑不得,她心疼女儿,也没办法,等女儿女婿走了,便跟自己丈夫抱怨。她丈夫自己反正不用做事,星期天人多热闹,来得正好,说你真不想他们回来,下个星期我们去女儿家。老徐常常去女儿家帮她收拾房间,说起来是因为忙,王芳的新房总是和家里的闺房一样,只要没人帮着收拾,必定乱得不像样子。请了一个钟点工,说是下岗女工,干了不到一个月,却偷了不少东西溜之大吉。周同的女儿最喜欢吃老徐烧的红烧肉,王芳隔一阵就打电话,说小丫头馋死了,老问奶奶什么时候再给我们家烧一锅肉。

老徐苦笑着说:“还真得好好谢谢你,你给我找了个那么大的孙女。”

王芳格格格笑,说:“又没操什么心,费什么劲,一下子得了个那么大的孙女,妈,你不吃亏。”

老徐说:“我一直在担心这后妈怎么做,你哪是做妈,你们搞得像姐妹一样,真荒唐。”

王芳说:“荒什么唐,她本来就叫我姐。”

老徐不仅要给周同的女儿做红烧肉,还要过问她的功课。周小英的学校紧挨着老徐机关,学校的伙食不好,她便在老徐机关的食堂里吃饭。周同和王芳都是不顾家的人,他们的事太多,生意场上有没完没了的应酬。老徐开始为周小英找家庭教师,她去开过一次家长会,学校的教师说,像周小英这种情况,不努力一下,不要说考不进省重点中学,连市重点也危险。小丫头非常聪明,功课一抓,成绩立刻开始上去。她是个直筒子性格,有什么话都肯说出来,老徐和她谈心,就向老徐介绍班上男女生相好的情况。她说的所谓情况,让老徐大吃一惊,做梦也没有想到,现在中学生早恋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。

老徐按捺不住好奇心,在放学的路上等周小英。周小英老气横秋地向老徐说学校的情况,偷偷介绍自己看中的男孩,她告诉老徐,班上有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。很可惜老徐只是看到一个背影,那男孩骑一辆山地车,车篓里有个篮球,周小英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,可是那家伙连头都没回。迎面走过来一个高瘦瘦的中学生,周小英告诉老徐,这人外号叫老猫,是邻班的学生,他曾偷偷地给周小英寄过贺年片,上面写的内容非常那个。老徐明白她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,以很严肃的口气说:“你们才这么一点大,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不健康的东西。”

周小英不以为然地说:“你们脑子里才全是不健康的东西!

老徐说:“早恋是很危险的。”

周小英说:“危险的事多着呢,说不定在马路上走着,好端端,就被汽车压死了。”

※※※

老徐事后和王芳在电话里谈这个问题。她觉得事态很严重,不当心就会出大事,必须认真对待。王芳却觉得她大惊小怪,说:“妈,你也是的,管这些屁事干什么。别听她瞎说,小丫头今天和他好,明天又换一个人,闹着玩玩,用不着你老人家操那心。现在的中学生,跟我们已经不一样。”王芳所说的我们,自然也包括老徐。老徐立刻说:“什么我们,我和你可不一样。”老徐想教训几句女儿,可是王芳容不得她插嘴,自顾自说着,说完了就挂电话。老徐一肚子话没说完,只好在睡觉前和自己的丈夫老王聊。

聊到临了,老徐叹气说,如今我们都老了,虽然还能再上几年班,可是我们真的是老了,已经跟不上形势,想不服老也不行。老徐说,老王,你给我说老实话,当初我死皮赖脸盯着你,硬要让你娶我,老实说你后悔不后悔。老徐说,我知道你后悔了,你给我一句实话,到底后悔不后悔。老徐说,我要不嫁给你,就不会有这么个宝贝女儿,也不会有今天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。你想,女儿在国内就这样,我们那个远在美国的儿子,还不知道怎么样呢。儿子早就把我们忘了,说不定已经找了个洋媳妇。儿女说长大就长大,你还记得芳子刚上小学,我们两个约好一起接她,放学了,我们故意躲起来,她站在学校大门口,脸急得通红,东张西望,然后你忍不住,跑出去,芳子激动得不得了,又哭又笑地向你跑过来。你其实比我更宠小孩,老王,喂,我说了半天,你到底在不在听。

老徐丈夫正在看报,这一阵是世界杯预选赛,整版的体育新闻都是足球,他不明白老徐为什么现在说这些,支支吾吾,放下手中的报纸,敷衍说:

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
准备好好享受人生的白富美左婧妍,被一场车祸撞到八零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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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穿成家属大院里的公害

“呜呜……妈妈,陆婶抢我糖葫芦!”

左婧妍在小孩的哭声中醒来!

谁啊?

怎么这么不要脸,连小孩的东西都抢?

额头传来剧痛,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她脑中!

囧!

那个不要脸的人竟然是她?

左婧妍要崩溃了,提前实现财富自由去西双版纳旅行,一场车祸就把她弄到八零年。

原主和她同名同姓,是大柳树村左村长的老闺女。

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,只有她家不一样,她妈一连气生了四个儿子才生了原主一个女孩,被全家当宝贝宠。

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什么都不用干,吃最香的穿最好的。

她想要什么,全家想方设法满足她,天长日久原主变得懒惰娇纵,任性妄为,自私自利。

十八岁情窦初开,原主看上了从部队回家探亲的陆浩霆,为了嫁给他使了卑鄙的手段逼婚!

陆浩霆迫于压力娶了她,却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刚结婚没圆房就回部队了。

原主想进城过好日子,在婆家作威作福闹的鸡犬不宁,把婆家人搞得苦不堪言!

陆浩霆只得让她随军,原主随军后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好日子不一样?

在家里有嫂子们伺候,到部队家属区啥活都得自己干。

她不会做饭,不会洗衣服,不会收拾房间,还没人惯着她!

原主又开始作天作地,陆浩霆本来就是被迫娶她,再这么一闹就把陆浩霆推的更远了。

结婚几个月两人都没同过房,原主急了竟然脱光衣服想对陆浩霆霸王硬上弓!

陆浩霆被彻底惹怒,干脆住在部队不再回家,就连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派人送过来。

原主委屈没处发,有了钱就胡吃海喝乱买衣服,十天不到就把生活费嚯嚯光了。

没有钱又不会做饭,被人挑唆为了把陆浩霆逼回家,她就厚着脸皮跑邻居家吃饭,大院里各家各户几乎都被她蹭过饭。

后来为了防她到饭点不请自来,大院的邻居做饭就锁门,原主就混不到饭了。

这不是原主一连饿了两天,饿极了连小孩的糖葫芦都抢!

知道自己穿成这么一个人物,左婧妍恨不得原地毁灭!

看到面前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大鼻涕流老长,糖葫芦掉到地上已经沾满了土也没法还给孩子,左婧妍尴尬的哄他:

“别哭了,陆婶给你做十根糖葫芦好不好?”

“呜呜,骗人!”

东东哭的更厉害了!

“东东,怎么了?”

李连长的爱人姜雪瑛听到孩子哭跑出来。

“妈,陆婶……陆婶抢我糖葫芦!”

看到妈妈,东东更委屈了,哇的一声扑进她怀里!

姜雪瑛看看地上的糖葫芦再看看一脸尴尬的左婧妍,眼神里透着无奈!

“……我……我……不小心碰掉的!”

左婧妍想解释,可作案现场这么明显,解释就是狡辩!

“咕噜噜……”

更要命的是她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,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!

姜雪瑛怀疑的看了左婧妍一眼,陆副营长这个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,无理辩三分,吵起架来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。

要是以前孩子说她抢糖葫芦早开骂了,那脏话骂的人心里都堵得慌,怎么这回不止没骂还解释上了?

听到左婧妍肚子咕咕叫,见她都沦落到抢孩子东西吃估计是饿惨了,姜雪瑛叹了口气:

“饿了吧?我蒸了素馅包子,一会儿让圆圆给你送两个!”

怎么说自己男人和陆营长也是一个营的,总不能看着他媳妇饿死不管吧?

左婧妍就是饿死也没脸要饭吃,她尴尬的摆手:

“不用了,谢谢嫂子!”

……竟然不要?

姜雪瑛惊讶的看着左婧妍,难道是嫌弃不是肉馅?

左婧妍想帮东东擦眼泪,东东把脸埋在妈妈怀里不理她,左婧妍难堪的收回手,跟他保证:

“东东,陆婶会还给你十根糖葫芦,不骗你!”

她的话没人相信,姜雪瑛连说不用,拉着儿子回家了!

左婧妍饿的胃疼想回家做点饭,到家一看又脏又乱也没法住,只得饿着肚子收拾。

她刚收拾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,开门看到一个七八岁模样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站在她家门口。

见左婧妍出来,小女孩眼神嫌弃的把手里的碗递给她:

“......陆婶,我妈让我给你送包子。”

左婧妍看到碗里的包子才想起来,这是姜雪莹的大女儿圆圆,好像原主也抢过她的吃的?

她没那么厚的脸皮,可不好意思要,忙说:

“......谢谢,不用了。”

“放这了。”

圆圆满脸嫌弃的捂着鼻子,把碗放地上就跑。

左婧妍僵硬的站在门口,被小孩子嫌弃,这是不是大型社死现场?

既然嫂子都送来了那就吃吧,回头做肉包子还回去。

左婧妍吃了两个包子也有力气干活,埋头收拾了三个多小时屋里才变得窗明几亮。

但她出了一身汗闻着身上就更臭了,去澡堂洗澡要花钱买票,现在她一穷二白没那个闲钱。

反正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,索性烧水在家里洗,原主的头发又长又密,家里只有碱没有洗发膏,她还是第一次用碱洗头,可是废了点力气才把头发洗好。

洗澡没有香皂只能用一块薄薄的肥皂片洗了,洗完身上全是肥皂味,但总算比臭味好闻。

问题来了,衣服全都是穿过的,估计原主就没洗过衣服,拿起哪件都一股味,实在没办法往身上穿。

偏偏就在她光溜溜的时候,有人敲门,声音急促带着怒气,砸的门框都跟着晃悠。

“谁呀?”

左婧妍不高兴了,哪有这样敲门的?墙皮都给震下来了。

敲门声倒是停下了,但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对她命令:

“开门。”

左婧妍凭着原主的记忆,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这家里的一家之主陆浩霆。

但她现在光溜溜的也不能去给他开门,只得喊一声:

“等会儿!”

门外,陆浩霆吃了闭门羹气的紧握住拳头,凭着他对这个无耻女人的了解,这是做贼心虚了。

这个女人简直不断刷新无耻的下限,今天老张和他说,自己不在家的两个月她满家属区大院蹭饭,让他回家给媳妇留点钱,别满大院蹭饭影响不好。

陆浩霆忍无可忍,今天豁出去不穿这身军装了,也要和左婧妍这个恶魔离婚。

左婧妍在自己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干净衣服,那些散发着臭味的脏衣服她实在没法往身上穿,想到陆浩霆的房间里应该有就推门进去。

收拾屋子的时候就这屋最干净,物品摆放整洁有序,被子叠成豆腐块,床单铺的一个褶皱都没有,军人的自律就是在家里也严格执行部队标准。

左婧妍打开衣柜,里面的衣服叠的板板正正,她找了一件浅绿色的衬衣穿上。

陆浩霆一米八九,原主一米六,穿他的衬衣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,衬衣的底摆超过臀部刚刚好遮住了隐秘部位,可毕竟是真空的还是不太好,左婧妍又穿上陆浩霆的军裤。

我的天啊,这也太长了,这男人是不是腰下面全是腿?

陆浩霆等的不耐烦了,又开始砸门:“开门。”

左婧妍只得把裤腿挽起几段,没有裤腰带就用手抓着裤腰跑去开门。

“.......”

陆浩霆的手停在半空中,看着门内的女子几乎没认出来是谁?

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膀上将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片,发丝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。

衣领处的纽扣没有系,露出纤长的脖颈和若有若现的轮廓。

一双清亮透彻,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,嘴唇微微张着还有些喘,脸颊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......

左婧妍一手抓着裤子,一手把着门框,不自然的打量门外高大的男人,寸头,军装,眉眼深邃,眼神坚毅,五官硬朗,背对着光也令人有一种压迫感。

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过这男人的照片,但本人比照片帅十倍,更有禁欲气质。

第一次见便宜老公却是这么尴尬的场面,左婧妍强挤出笑,声音硬邦邦的问了句:

“你......回来了?”

她这个姿势,她这语气看着像是害怕陆浩霆进屋一般。

陆浩霆想到可能发生的事脸色骤变,这个女人又馋又懒又邋遢,自私自利不要脸。

原以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,竟然还在家里偷人?她真是不断刷新自己的容忍度。

陆浩霆忍无可忍推开堵着门的左婧妍,大步走进屋里。

左婧妍被推的一个没站稳,抓裤子的手下意识的去扶门框,裤子应声落下露出一双白皙长腿,她忙弯腰去提裤子,却露出衬衣内的风光。

陆浩霆房间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奸夫,回头就看到这一幕,他脸色僵硬的背过身,眼前却一个劲的闪过刚刚看到的画面,嗓子发干,气血上涌。

第2章 屋内的空气不知不觉的多了层暧昧

奇怪,上次左婧妍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没这种感觉,今天怎么了?

左婧妍提上裤子跟进屋,看到陆浩霆背对着自己站着,那笔直挺拔的背影像在操场上练队形,特别僵硬。

突然想到他为什么怒冲冲的进屋,左婧妍吐了口气对着陆浩霆的背影说:

“我是懒点,馋点,脾气不好点......可我不会做出轨的事,你这样怀疑就是对我的侮辱。”

原主奸懒馋滑,刁蛮任性,但作风还是很正的,至于是她不想找,还是大院里没人搭理她,左婧妍就不知道了。

陆浩霆看到整洁的房间和屋里地上的那盆洗澡水,以及水盆旁地上的水渍和扔到在地上的脏衣服,就明白自己是误会左婧妍了。

错了就认,陆浩霆硬邦邦的道歉:

“对不起。”

陆浩霆不敢看左婧妍,一看就想起刚才的画面就热血翻涌,道歉的样子把左婧妍看乐了。

也是个钢铁直男!

左婧妍落落大方的替原主给陆浩霆道歉:
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,同时我也给你道歉,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我委屈没地方发,跑各家蹭饭还和别人吵架给你造成很坏影响,你若是想离婚我也同意,但可不可以过些日子,等我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再办离婚?”

看陆浩霆气冲冲回来的样子,左婧妍先提出来同意离婚,还能给自己争取一段适应这个社会的时间。

陆浩霆本来是回来提离婚的,被左婧妍这么一说他反倒说不出来了,但他又觉得这是左婧妍的阴谋,目的是拖延离婚,不过总比大吵大闹的好。

她不是说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就离婚吗?他就帮她找工作,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?

两人离的近,她身上散发着肥皂的味道和女人的气息让陆浩霆浑身不自在,屋内的空气不知不觉的多了层暧昧。

“......你好自为之。”

陆浩霆对着认错态度良好左婧妍也不好再提离婚,脸色沉沉的扔下一句就逃一样往外走。

左婧妍松了口气,这关算是过去了,下一步就是赚钱租房子离开这,可做买卖需要初始资金,她去哪找这笔钱呢?

陆浩霆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蹙眉回头,若是以前他回家马上就走左婧妍一定会大哭大闹拦着门不让走,今天是真反常。

乱糟糟的家被收拾的窗明几亮,东西摆放整整齐齐,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,根本不会相信那个懒女人会干家务?

看到陆浩霆停下脚步,左婧妍急忙说:

“家里没吃的,也不好留你吃饭。”

陆浩霆眉头蹙的更紧了,感觉左婧妍像是恨不得他马上离开?担心左婧妍又跑去别人家蹭饭,陆浩霆转身回来沉声对她说:

“收拾一下,咱们去食堂吃饭。”

陆浩霆竟然主动带她去食堂吃饭?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

左婧妍觉得不可思议,她倒是想去吃饭,可不能穿这身出去吧?

她指了指地上的脏衣服,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,对着陆浩霆无奈的耸耸肩:

“......没衣服了,都是要洗的。”

陆浩霆皱眉看了左婧妍一眼,见她说的是实情,没说话转身就走。

他一走,左婧妍就觉得呼吸顺畅了,这男人好强的气场,压的她喘不上气来。

走了好,走了就不耽误自己干活了。

左婧妍面对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脏衣服叹气,无比怀念现代的自动化洗衣机,认命的拿着搓衣板坐在小板凳上好一顿洗。

陆浩霆从家里出来想去食堂打饭回来和左婧妍一起吃,今晚他就住家里了,明天一早再去部队。

家里干净整洁,左婧妍不吵不闹不来缠着他,陆浩霆也愿意在家里住。

结果刚出门没走几步,就被几个苦大仇深的女人围住,全是来告左婧妍状的。

“陆副营长,我关门做饭,你媳妇就在我家门口骂了半个小时,太欺负人了。”

“陆副营长,你媳妇抢李连长家东东的糖葫芦,小孩子的东西都抢,你快管管吧!”

陆浩霆脸色发青的站在那,平生头一次觉得这么丢人!

这些来告状的有他领导的媳妇也有他下属的媳妇,以后在部队还怎么有脸管教手下士兵?

左婧妍,左婧妍你干的好事!

左婧妍正洗着衣服就觉得脊背发凉,右眼皮突突的狂跳。

她按住狂跳的眼皮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她正想着呢,就听到关门声,陆浩霆面沉似水的回来了。

左婧妍站起来看着他,手上都是水往衬衣后擦了一下问道:

“落下东西了吗?”

“这些钱给你,再不许出去蹭饭了。”

陆浩霆怒气冲冲的把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放到桌上,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再看这个女人,斩钉截铁的说:

“我会给你找工作,找住处,找好后就离婚。”

左婧妍是要强的人,她不可能要陆浩霆的钱,淡定的对他说:

“我不要你的钱,帮找个地方住就行。”

陆浩霆眯起眼看着她,实在不习惯她这么冷静,难道是有人给出谋划策了,让她以柔克刚?以退为进?

不管她耍什么花招,这个婚一定要离,陆浩霆语气强硬的命令:

“钱放这了,你再去打扰别人家,我就把你丢回农村去。”

左婧妍苦笑看着桌上的钱,重重的摔门声显示这个男人已经愤怒到极点,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纠葛,龙卷风一样离开。

查了一下,一共二十三块六毛钱,陆浩霆一个月津贴四十二块,给家里邮去十五块,给左婧妍留下二十生活费,他自己只留七块钱。

没跟左婧妍结婚前他抽烟,结婚后烟都戒了,这二十三块钱得存好几个月才能存到。

左婧妍现在是真缺钱,但这钱不能要,要了这钱她和原主就没区别,成了靠男人养的女人。

但眼下的情况,兜里没钱,厨房没粮,煤油炉里没有煤油,活下去都是问题。

她必须快点赚钱,可不论做什么生意都需要本钱,左婧妍皱着眉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着,思考怎么弄到第一桶金?

发丝从肩头滑落到手背上有些痒,左婧妍低头看到头发笑了。

原主的头发又黑又密好像缎子面一样光洁滑顺,长度及腰。

想到自己看过的年代文里就有卖头发换钱的,明天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发廊收头发?

有了第一笔启动资金,她就有办法赚钱活下去,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到院里,准备早点睡觉。

她刚要去关门就被一双大手推开,陆浩霆去而复返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饭盒沉着脸放到桌上,一句话没说又走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左婧妍追上去道谢,陆浩霆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左婧妍看着他的背影苦笑摇头,陆浩霆是好男人,正直有责任感,长的帅又是军人,各方面都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,要是在前世自己就追了。

但现在只能一笑了之,跟这个男人只能是有缘无份。

其实她挺同情陆浩霆的,在军队他是蝉联三届的比武冠军前途无量。

娶了原主这么个女人,害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,甚至还会影响到事业。

左婧妍也是真饿了,虽然吃了圆圆送来的两个包子,但素馅包子本来就不抗饿,干了一下午活早就消化没了。

陆浩霆就是及时雨,知道她饿就给送饭了,就是不知道他钱都给自己他拿什么买的饭?

钱不能要,但饭还是可以吃的,毕竟自己现在还挂着陆浩霆媳妇的名呢!

左婧妍坐到饭桌前打开铝饭盒看了下,大米饭和两个素菜,一个炒角瓜一个西红柿炒蛋都是她爱吃的。

她以为自己吃不了这么多,可吃着吃着就见了底,满满一饭盒饭菜吃的干干净净。

把饭盒用热水洗干净,家里没有杯子左婧妍只能饭盒装水临时充当杯子。

她坐在桌前开始写需要买的东西,油盐酱醋,大米白面,喝水的杯子,炒菜的勺子,煤油炉用的煤油,还要买点糖和山楂,答应东东给他做糖葫芦不能言而无信。

除了吃的,原主的生理期快到了还要买点卫生纸。

杂七杂八的写了差不多一张纸,算算也要不少钱。

还是要赚钱,这种算计着花钱的感觉太难受了

一想到赚钱,左婧妍浑身就充满力量,没什么能难住她,前世那么难自己都闯出一条康庄大道,何况是在这个满是机遇的年代?

关好门,早早的就躺下睡觉,一觉到大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,看着晃眼的太阳,还得买窗帘回来,不然天天都睡不好。

早晨用手指抹上牙膏刷了牙,昨晚就这么刷的,原主那牙刷实在太脏了不能用。

陆浩霆倒是有牙刷,但左婧妍没法克服心理障碍,就只能用手指刷牙算了。

刷完牙左婧妍默默的在采购单上记上牙刷,对了牙膏也得买,都已经卷了几圈,估计也就再刷两次牙就彻底光光了。

衣服晾了一晚都干了,左婧妍换下陆浩霆的衬衣军裤穿上自己的衣服,把长发编成两根麻花辫,清清爽爽的出门。

去县城要坐公交车来回两毛钱,左婧妍不想用陆浩霆的钱,就想自己走着去城里,路过公共汽车站的时候被人喊住。

喊她的是张副营长的媳妇李爱梅,她男人和陆浩霆是一个领导班子,两人都有希望升到正级,但她男人没陆浩霆名气大,也不如陆浩霆业务能力强,大概率是竞争不过他的。

“陆副营长家里的,听说你昨天抢东东糖葫芦了?是不是陆副营长不给你钱?太不像话了,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,让你在家里挨饿。”

李爱梅一张嘴就是挑拨离间还故意大声说,生怕别人听不到。

左婧妍看了她一眼,李爱梅穿着黄色的衬衣,蓝色卡其料裤子熨的裤线笔直,黑色的圆头半高跟皮鞋,一头烫发在一群朴素的军嫂中十分抢眼。

听说她娘家很厉害,爸爸是钢厂销售科长,妈妈是针织厂的会计,自己是药材公司的保管员。

所以她家的日子在部队家属大院是最好的,穿的也是最好的,原主特羡慕她。

如果是原主听到李爱梅的挑拨,早就顺着她的意思骂陆浩霆了。

但现在是左婧妍来了,她十八岁就出来闯世界,摸爬滚打什么人没见过?就她这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。

左婧妍摇摇头:

“老陆给我留钱了,是我自己乱花把钱花没的,昨天不小心把东东的糖葫芦碰掉地上,我已经跟孩子说了,今天赔他十根糖葫芦。”

“就你?你用什么赔啊?”

李爱梅见左婧妍没顺着自己话说,忍不住嘲讽了一句,怀疑的上下打量她,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学聪明了?竟然没骂陆浩霆?

左婧妍收起笑容,冷淡的回道:

“老陆昨天回来给我钱了,十根糖葫芦又不是多贵,怎么就赔不起?”

就算会和陆浩霆离婚,那也不能由着别人诋毁他,再说她又没有撒谎,陆浩霆确实给她钱了。

“哼。”

李爱梅嗤笑一声,拍着巴掌回头对一起等车的军嫂说:

“大伙都听到了吧,给做个证,别回头我们陆副营长的夫人又耍赖,李嫂子,等她赔你家东东糖葫芦的时候跟大家说一声。”

左婧妍眸光淡淡的看向姜雪莹,昨天还觉得她人不错,怎么在背后捅刀子?

姜雪莹被李爱梅点名尴尬极了,她跟左婧妍解释:

“不是我说的。”

左婧妍看到姜雪莹的反应知道是自己误会她了,她笑着点点头:

“我知道,嫂子人那么善良怎么会传这么无聊的瞎话呢!”

她这么意有所指李爱梅受不了了:

“左婧妍,你说谁传瞎话呢?”

左婧妍一双清澈的眸子怀疑看着李爱梅:

“当然是说传瞎话的人了,怎么?嫂子,难道是你传的瞎话?不对啊,嫂子你是文化人,怎么能做这种小人行径呢?”

左婧妍虽然用的是疑问句,但语气却是肯定句,周围的几个军嫂都看着李爱梅,她们确实是听李爱梅说的。

“我......不是我说的!”

李爱梅被大家看的浑身不自在,恼怒的看了眼左婧妍,这个蠢货今天怎么伶牙俐齿的?

“既然不是嫂子说的,那就好了,我就说嫂子不是那种无耻小人么!”

左婧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,语气轻松,却暗戳戳的把李爱梅骂了。

李爱梅气的脸都青了,恨恨的瞪了左婧妍一眼,见她转身往县城方向走,李爱梅顿时来了优越感。

“左婧妍,你不是说陆副营长给你留钱了吗?怎么连一毛钱的车钱都舍不得?”

左婧妍回头对着她莞尔一笑:

“昨晚没睡好,嫂子身上味......香水味太重,怕熏吐。”

原主就是受李爱梅挑拨才会满大院蹭饭,找人打架逼陆浩霆回家,现在还想借自己败坏陆浩霆名声?那就别怪她不客气。

“你?”

李爱梅气的差点爆炸了,她有狐臭夏天出汗味道尤其重,只得多喷香水遮盖,左婧妍这不是讽刺她吗?

跟前的几名军嫂都盯着自己的脚尖使劲抿嘴,没办法,憋不住笑啊!

左婧妍虐了绿茶精身心愉快,边走边哼歌,脚步都透着轻松,她走出去没多远公共汽车就从后面驶过来。

李爱梅在车上看到左婧妍,特意拉开车窗朝她喊:

“左婧妍,我们先走了,你慢慢走吧,中午怎么着也能走到县里。”

左婧妍对着她深鞠一躬,悲凉着声音喊:

“嫂子,一路走好。”

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
李爱梅气的捂住心口,差点没被气的原地去世。

姜雪莹憋不住笑,太爽了,大家都看不惯趾高气扬的李爱梅,却不敢惹她,可算有人制她了。

左婧妍竟然有点小可爱了呢!

“老陆,前面的是你媳妇吧?要不要拉上她?”

第3章 进城

左婧妍身后开来一辆吉普车,开车的是陆浩霆,副驾驶坐的是他的战友秦风,秦风在部队的职位是教导员,他俩要去军区开会。

秦风眼尖,远远的看到左婧妍,就笑着问陆浩霆,反正也要进城,让嫂子坐个顺风车也不算违反纪律。

陆浩霆单手搭在车窗上,紧蹙着眉看着左婧妍的背影,她随军后走路就不好好走了,喜欢扭腰扭屁股学城里穿高跟鞋的女人。

但今天却没有,走的大步流星,脚步带风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兵呢!

但那长长的大辫子,满大院左婧妍是头一份,就她头发过屁股,走路的时候来回摆动。

让她上车,不是给她纠缠自己的机会?

眼看着到左婧妍身后,秦风要喊她上车被陆浩霆制止:

“不用了,注意纪律。”

说完,陆浩霆一脚油门踩下去,吉普车从左婧妍身边飞速驶过。

“咳咳咳。”

车轮带起漫天尘土,左婧妍躲到路边还被呛得咳嗽,抬头只看到车屁股,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,气的她朝着吉普车大声喊:

“开那么快干啥?真是的,没看到有人吗?”

秦风从后视镜看到左婧妍恼怒的样子,笑嘻嘻的调侃陆浩霆:

“得,你媳妇生气了。”

陆浩霆沉着脸不说话,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粗鲁,深吸一口气,再跟这个女人过下去非疯了不可,他看向秦风问道:

“秦风,你问问你爸,军工厂最近招工不?”

秦风的爸爸是军工厂厂长,安排个临时工应该没问题。

陆浩霆是那种宁可自己流血流汗,也不愿意求人的人,突然开口让秦风很意外。

既然他开口,这事必须给办了。

秦风笑着说:

“回家我就问问老爷子,估计没啥问题。”

“谢谢,能不能给申请个单身宿舍?”

陆浩霆都觉得自己这是得寸进尺,说这话的时候脸通红。

“......你这是要给谁找工作?”

秦风感觉出不对劲,怀疑的问陆浩霆。

“给左婧妍找,昨天说好了只要给她找个工作,再找个住的地方,就同意和我离婚。”

陆浩霆只能实话实说,反正他已经成了大院里的笑话了,也不怕再丢一次人。

“行,回头我一起问问。”

秦风同情的看了眼老战友,最近左婧妍在部队家属大院闹的臭名远扬,到处蹭饭和人吵架,她的事都传到部队了。

陆浩霆这么优秀的一名军人,竟然有那样一个不要脸的媳妇,实在太委屈他了。

“以后可不要随便做好人了,弄不好把一辈子搭进去,你放心,就算军工厂不缺人,我还能找到别的单位,不就是一个工作吗?小意思。”

秦风拍着胸脯保证。

陆浩霆感激的道谢:

“谢谢。”

“说啥谢?生分了啊!”

秦风不乐意了,多年的战友了,还用说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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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婧妍吐出嘴里的土,遇到没素质的了,把身上的土打扫掉,继续往城里走。

没想到从部队大院到城里会这么远?她都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看到县城的影呢?

这大热天在路上走没遮没挡的热了一身汗,渴的嗓子都冒烟了。

“同志,进城吗?捎你一段。”

一辆吉普车停到她身边,车里的人摇下车窗热情的招呼她上车。

左婧妍看了一眼,车上有两个人,喊她的一是个四十多岁的军人,面带笑容看着很和善,开车的是个年轻小战士,两人都不像坏人。

这年代的人淳朴热心,车上的又是军人,没什么好怕的。

“谢谢领导。”

左婧妍落落大方的道谢,打开车门坐上车。

年轻小战士看到左婧妍眼神定住了,竟然是她?

刚想提醒政委,左婧妍就上车了,到嘴边的话硬吞回去。

周国胜笑呵呵的问左婧妍:

“小同志,你在附近住吗?”

左婧妍笑着回答:

“不是,我在部队家属大院住,我丈夫和您一样也是军人。”

开车的张伟听到左婧妍的话更确定自己没认错人,他亲眼看到过这个女人插着腰骂人。

我的天!

纯纯的大泼妇,完全不讲理,那脏话骂得听着都让人脸红。

后来一打听才知道,她是陆副营长的媳妇,可惜陆副营长那样优秀的军官,竟然找这样一个媳妇?

刚刚他想拦着周政委,可晚了一步,当着左婧妍的面又不好提醒。

张伟就朝周政委眨眼睛提醒,可惜周政委根本就没看他,听到左婧妍住在部队家属大院高兴的问:

“哦,你男人叫什么名字?看看我认识不?”

左婧妍笑着回答:

“陆浩霆,陆战部队的。”

“是他?哈哈,我认识,你们的结婚报告还是我批的呢!”

听说是陆浩霆周政委开心大笑,那是部队首长非常赏识的年轻人,三届比武冠军,所带的部队能打硬仗,综合素质非常强,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前途无量。

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他呢,可惜晚了一步,他在老家订婚了。

“是吗?还真巧。”

左婧妍笑容自然,心里说:马上还要麻烦您给我们批离婚报告呢!

周政委很健谈,一路和左婧妍聊天,左婧妍都大大方方的回答,俩人还聊的很高兴。

张伟不止一次从后视镜往后看,眼神里透着疑惑,要是自己没看到她叉腰骂人的场面,真会以为她是一个有素质有文化的人。

他很担心周正伟一个说话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大泼妇,惹来一顿骂。

说着话,又是坐车,感觉没多大一会儿就到城里了,周政委要去军区开会,左婧妍就让他们在路口把自己放下。

左婧妍下车后对周政委笑着道谢:

“谢谢领导,有空请您喝茶。”

“哈哈,好,再见。”

周国胜很喜欢左婧妍的性格,爽朗,有礼貌,眼界宽,和她聊天还挺愉快的。

张伟不等他们寒暄完就把车开走了,刚离开他就心有余悸的对周政委说:

“政委,您下次可不要这么好心了,我担心了一路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周政委皱眉问张伟,平时进城看到老乡都要带一段,何况是自己人呢!

张伟见周政委不知道,就说:

“您知道她是什么人吗?”

第4章 熟悉市场

周政委对张伟的语气很不满:

“不是陆浩霆的媳妇吗?”

“政委您不知道,她就是一个大泼妇,骂人可难听了,真担心她指着你鼻子骂!”

张伟把自己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周政委,周政委听完皱起眉生气的教训他:

“看她的言谈举止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人,你不要人云亦云给人乱扣帽子。”

张伟很委屈,他图什么啊,怕政委吃亏还挨顿训。

左婧妍不知道张伟认识自己,下车后有种穿进年代电视剧里的感觉。

狭窄的街道,沥青铺的马路,年代感十足的路灯,绿色的邮筒,供销社,生产资料商店,副食品商店和现代的高楼大厦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
路边有一些做买卖的小商贩,卖包子的刚好揭开锅盖,刚出锅的包子热气腾腾的,香味直往鼻子里钻,左婧妍肚子开始唱起空城计,饿了!

身无分文,饿也得挺着。

要买的东西很多,但前提是先把头发卖掉。

左婧妍左右看看,找了一个烫发的大姐问路:

“同志,您知道理发店在哪吗?”

“国营理发店在三道街,往前面走到路口左转。”

看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,热情的老大姐非常热情的给她指路。

“有个人理发店吗?”

左婧妍没忙着走,又跟她询问。

前世她就是靠着美发手艺起家,后来又学习了美容技术,有名气后就开起美容美发学校,把优秀的人才留下来自己用,生意越做越大,发展成全国连锁美业。

她并没有因为事业有成就停止学习的脚步,自学考了医师证到韩国学习医美,回国创办了医美整容连锁机构,又成立了自主品牌的化妆品厂,赚钱赚的手软。

昨晚她就想好了自己发展的路线,赚女人的钱从来都是最容易的。

她会裁剪会缝纫可以开裁缝店,但开裁缝店要买缝纫机和熨烫机还要进布料纽扣什么的,需要的本钱比较多。

她厨艺也不错,会做麻辣烫,天津灌汤包,东北菜和徽菜,但饮食业太辛苦,一个人干不过来,需要的本钱也不少。

最后决定还是干老本行开发廊,本钱最小,一把剪子,一个推子,一个镜子一把椅子再加上一套烫发工具和烫发水,就可以开一家小店。

她还可以把生意扩展开来,带上新娘化妆,再自制一些化妆品在店里卖。

但还是要先熟悉一下市场,正好借着卖头发考察一下。

国营店收头发给价低,她不想去,个人发廊会相对给的高点,另外也想看看老百姓认不认个体发廊?

大姐听到她要找个人开的理发店就说:

“有,也在三道街,在百货商店对面叫美君理发店,不过她家可贵哦,就我这么长头发在国营店烫只要八块钱,在她家要十五块钱呢!”

左婧妍知道这时候的人都认公家,怕个人理发店生意不好,就问大姐:

“她家生意好吗?”

大姐笑了:

“何止是好啊,那是太好了,从早忙到晚得排队,你这个时间去估计是排不上了。”

左婧妍笑着问:

“贵还排队?”

“她家做的发型好看,就拿我这头发说吧,在国营理发店烫是便宜,但烫出来的头发老气横秋的,她家烫的就显年轻。”

大姐推推自己的头发,得意的炫耀了一下。

“是,是,这发型太适合大姐了。”

哄死人不偿命,说好话谁都愿意听。

其实大姐这头发也显老,要是自己给设计的话绝对能让她年轻十岁。

“是吧,哈哈,我带你过去,免得你找不到。”

被左婧妍夸了两句,大姐眉开眼笑,也不去买菜了热情的给她带路。

“大姐,您知道哪能买到票吗?”

和这个老大姐聊的熟起来,左婧妍就开始问敏感问题了。

她要给东东做糖葫芦就得买糖,这时候好像还是计划经济,想买糖就要有糖票,糖票比粮票还难弄。

大姐压低声音跟她说:

“妹子,那得去黑市买,价贵着呢,你想买啥票跟我说,姐家都是上班的,手里票多。”

“我想买点糖票,肉票和粮票还要一点煤油票。”

左婧妍就把自己想用的票说了一下,虽然现在没钱,但卖了头发就有了。

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也得卖几十块钱吧?

“姐家都有,我回家给你拿去。”

大姐还真豪横,马上就要回家给她拿。

“大姐,得等会儿,我先把头发卖了,卖了钱才能买票。”

见大姐这就要回去拿,左婧妍拉着她说实话。

“你要卖头发?这么好的头发卖了多可惜?”

大姐刚才就注意到左婧妍的两条大辫子,又粗又黑油光发亮,她还羡慕呢,自己就是头发少才去烫发的。

左婧妍笑了:

“头发太长了坠得慌,洗头麻烦,卖了还能换点钱。”

大姐替她可惜:

“卖给理发店给不了多少钱。”

两人说着话已经转到三道街,远远的就能看到百货商店,商店对面就是大姐说的那家理发店了。

大姐把左婧妍带到理发店门口没进屋,停下来对她说:

“诺,就是这家理发店,我回去给你找票,等你卖完头发就到猫儿胡同126号找我,我叫秦淑芬。”

“好,谢谢秦大姐。”

左婧妍笑着道谢,送走大姐后打量这家美君理发店。

店面不大但位置选的好,对着百货商店客流量多不愁没生意。

门外放着理发店放的那种红、白、蓝三色的旋转柱,门上挂着美君理发店的牌匾。

店门开着,屋内人很多,有烫发的有理发,把店里的两个长条板凳坐的满满当当,还有站着等待的,看样子生意确实不错。

理发店的老板是女的,三十多岁模样,穿着蓝大褂,忙的脸通红,人家这么忙也没时间答对自己,左婧妍就站在理发店门口等着。

看了一会儿,觉得这发廊的老板手艺一般,都不会给客人设计头型,更不会根据人脸型气质剪发,剪的头发千篇一律,速度倒是挺快。

左婧妍正看着热闹呢,屋里打起来了。

店主梁腊梅太忙忘了给烫发的顾客拔电源了,等想起来拔了插销摘下烫发帽一看头发全烫焦了。

客人一看自己的头发被烫成枯黄乱糟的鸡窝就不干了,拉着老板讨要说法:

“看你把我头发烫的,赔我头发。”

“哎呀,对不起,我不收你钱了。”

梁腊梅理亏就提出不收钱解决问题,客人一听更生气了,扯着老板衣领不依不饶:

“我差这点钱吗?不给解决好了,我找人把你店砸了。”

第5章 砸店?砸谁的店?

一听这女人不是善茬,梁腊梅怂了,提出赔钱:

“对不起,我赔你十块钱行不行?”

“十块钱?你家十块钱是金砖啊?我儿子下周结婚,顶着这头发怎么见人?不给解决好,我马上就能让你关门?”

曲美芳一听只赔偿她十元更生气了,梁腊梅急出一头汗,不断的涨钱。

最后都涨到一百了客人还是不答应,情绪越来越激动,马上就要叫人来砸店。

其他来烫发的顾客看到她被烫成那样已经吓跑了一批,再听说要砸店就都吓跑了。

今天不解决好理发店名声臭了不说,真惹到岔子上以后店也别想开,梁腊梅都急哭了:

“您说怎么办?赔多少您能满意?”

“钱我有的是,别说一百你就是一千也不行,我儿子结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顶着这头发让我怎么见人?必须恢复原样,不然跟你没完。”

曲美芳不依不饶根本就不要钱,她不要钱梁腊梅就没办法了,哭着说好话也不行,都要下跪了她还是不答应。

左婧妍看了半天热闹,烫发的客人四十多岁,长的白白胖胖很富态,穿着紫色的亚麻料衬衣,黑色的长裤,黑色的软皮鞋,手腕上戴着海鸥牌手表。

这个年代能穿成这样的都是有钱人,左婧妍笑了,自己的第一桶金找到目标了。

她的头虽然烫焦了,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,不过左婧妍一直等梁腊梅没办法了才站出笑着对那名客人说:

“大姐您先别激动,我能帮您。”

曲美芳正激动呢,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说能帮自己,看样子还是个农村小姑娘,根本就没相信她,没好气的赶她:

“去去去,你有什么办法?”

左婧妍不在乎她的态度,自己这形象这年纪也难怪她不相信,伸出两根手指,语气轻快的对她说:

“两步,第一步,我先把您烫焦的头发修修型,让您不至于没法见人,第二步,我给您织一顶假发,您看行不?”

“假发?你让我戴假发?”

曲美芳不高兴的皱眉,只有秃头才戴假发呢!

左婧妍笑着点头:

“是,别看是假发,但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。”

“不行不行,谁知道都是用什么头发做的?万一是死人头发呢?多膈应人!”

曲美芳坚决不答应,她是要当婆婆的人,大喜日子顶着死人头发做的假发,太丧气了。

左婧妍笑盈盈的拿起自己的发辫让她看:

“用我的头发,您想要多长我就剪多长,现场就剪让您亲眼看到。”

曲美芳显然有些动心了,自己头发已经这样了就算把店主打死也恢复不了,这姑娘的头发又黑又亮要真做成假发好像也不错?

曲美芳的语气缓和了:

“现做来得及吗?我儿子下周日结婚。”

左婧妍算算时间,自信的对女人说:

“今天星期三,还有九天时间,来得及,我一周就可以做好,给您烫成全京海独一份的时髦发型,保证您儿子结婚那天您是最美的婆婆。”

曲美芳被左婧妍描述的画面说动了,她松开了理发店梁腊梅的衣领看着左婧妍:

“行,你就给我弄吧,要是做不到怎么办?”

“那您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?砸店呗!是不是啊,老板?”

左婧妍语气轻松,还朝着梁腊梅问了一句。

店梁腊梅眼睛都直了,啥意思?砸店?砸谁的店?

我滴天啊!

哪冒出来的丫头片子,怎么瞎答应?

可现在她也没有好办法,不答应马上就砸店,答应了还能挺一周再砸,反正是没好了。

“你怎么说?”

曲美芳瞪着梁腊梅让她表态,梁腊梅哭丧着脸点头:

“您说咋办就咋办!”

曲美芳这才满意,指着左婧妍:

“好,我就信你的,你先把我头发弄成能见人的样子,要是给我弄不好,我让人打断你的腿。”

“得嘞,为了我的腿,也得把您的头发剪得美美的。”

左婧妍笑容甜美,语气还有点小调皮。

曲美芳被她的好脾气把炸起的毛捋顺了,瞪了垂头丧气的梁腊梅一眼,才坐到椅子上让左婧妍给她剪头。

梁腊梅其实并不相信左婧妍,但现在她是怕了,那曲美芳迁怒那丫头才好呢,所以就没有阻拦她。

左婧妍拿起剪发剪试了试有些皱眉,这么钝,梁腊梅怎么不磨剪子?

理发师的剪子非常重要,越锋利越好,剪发快还利落,这家店的梁腊梅不爱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
她看向梁腊梅问:

“有磨石吗?”

“有。”

梁腊梅从放杂物的箱子里拿出磨石递给左婧妍,看到她磨剪子的专业劲原本的轻视少了几分,看样子是真会啊?

左婧妍磨好了剪子更加自信,给曲美芳围上围布就开始利落的剪起来,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,被左婧妍剪发时的潇洒动作吸引住。

那剪子玩的太溜了,刷刷刷刷......

下剪干净利落,鸡窝一样的焦发被修理掉落了满地,很快发型就出来了。

曲美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顺眼,紧锁的眉头一点点松开,整个人也从僵硬转为放松。

梁腊梅越看越佩服,自己都没有小姑娘这两下子,发剪在她手上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,剪出的发型也好看,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修理呢?

左婧妍剪完后自己有些不满意,遗憾的对曲美芳说:

“头发焦的太多了,只能给您剪成这样,等将来您头发留长了,我会给您剪一个更漂亮的发型,让您年轻十岁。”

她又找老板要刀片,帮曲美芳修了一个漂亮的眉形,这下更完美了,一下子就洋气起来。

“哈哈,好,到时候我还找你,小姑娘叫什么名字?”

曲美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比之前年轻,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,就是头发太短了点,但至少顶着这个发型能出去见人了。

对左婧妍的手艺很满意,对她的态度也亲热起来。

左婧妍帮她清理了脖子上的碎发,拿下围布笑盈盈的回答:

“我叫左婧妍。”

“好,我叫曲美芳,一周后来拿假发,你可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“没问题,但......钱我跟谁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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